祁邈冲动地往她的方向跨了几步，下意识伸手想要摸她的发安抚她，却又在即将碰到她发丝的一瞬间顿住动作，不着痕迹地收回手掌。

“以前都是妈妈帮我庆祝的。”颜殊哽咽着说，“但是她现在不在了……”

祁邈愣了一下。

少年沉稳的声音仿佛有着神奇的力，如一般淌颜殊的心里，抚平了她的不安和悲伤。

就连拍女孩脊背的动作也错了拍。

祁邈举起手，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轻轻抚颜殊纤弱的脊背上，安似的拍了起来：“没关系……你现在来了祁家，我和爷爷就是你的亲人。以后我帮你过生日，好不好？”

怪不得明明白天还正常的，这会儿就突然哭了。

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像刀一样扎祁邈的心窝。

原来是想起去世的养母了。

祁邈呼一滞。

双手隐忍地在侧握成拳，用力到手背浮起明显的青。

一如他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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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穿着睡衣，披散着发，在窗台上蜷缩成一团，苍白的小脸上沾着未的泪痕，平日乌亮的睛一片黯淡，眶微微泛红，看上去像只没人要的小猫咪，楚楚可怜。

“真的吗？”她抬起漉漉的双，泪朦胧地看向边的少年。

她以后就再也没有亲人了，更没有人帮她庆祝生日了。

祁邈重重地叹息。

祁邈立刻打开了房门。

他盯着颜殊晶亮的双眸，控制不住地跌落去。

女孩的声音宛如甜甜的棉糖，丝丝缕缕地缠绕在祁邈心尖上，几乎要将他化溺毙。

不能越界。

“怎么哭了？”他移开视线，迫自己不去看她红通通的眸，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把她搂怀里安。

颜殊看着他认真的神情，边徐徐展开一抹柔的笑容：“谢谢你，祁邈。”

好吧。”颜殊思索了一会儿，最终妥协，“那你来吧。”

明明告诫过自己无数次。

为什么明知这杯酒有毒，却还是像受了蛊惑一般，发了疯似的想要将它咽下？

生平第一次，他受到了无可奈何。

“真的。”他调整了一下气息，郑重地承诺，“以后的每一年，我都陪你过生日。”

颜殊了鼻，哑着嗓音说：“……今天是我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