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到底记住了没有？”姜世森简直恨铁不成钢，“从今往后，多长儿心罢，否则还得吃亏！”

“未到最后一步，结果也难说。再耐心等等。”姜世森对女婿欣赏有加。对他而言，是大女婿或是二女婿无太大区别，横竖都是半。

小夫妻面对面，姜玉姝满怀期望，迫不及待地问：“您把侯爷的死讯报上去了吗？可有回音？”

姜世森凝重答：“倒是辗转报上去了。不过，尚无回音。”

“岳父请用茶。”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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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弘磊，“昨儿我已经把家里人三三五五分好了，明早启程后，咱们事先的安排互相搀扶，尽量都活着抵达西苍。”

姜玉姝一怔，茫然翻了翻银票：一百两、三百五十两、三百两……略一算，共千余两。

“玉姝心无城府，无遮拦，这一的确很不好。”姜世森摇摇。

这时，从小园另一端绕路的郭弘磊赶到，远远便唤：“岳父！”

姜玉姝继续贤惠，“女儿知错，以后会改的。”

姜玉姝言又止，隐忍：“……是，您言之有理。”

又？果然惹他厌烦了？姜玉姝避重就轻，随答：“想着明早便与父亲分离，心里难受。”

“弘磊来了。赶泪，整天哭哭啼啼的，仔细惹他厌烦。”

“唔。百善孝为先，孝不可违。无论你婆婆情如何，媳妇的都应该尊敬孝顺她，方成统。”

片刻后，三人迈园中凉亭。

“好了，不必多说，父亲明白。已经带来了。”姜世森哑声摆摆手，瞬间心酸难忍，从怀里掏准备的银票递给诚惶诚恐的女儿，小声嘱咐：“这些，你自己收好，带去西苍傍。明早我再当众给你一些银和铜板，到时你要亲手给婆婆，收与不收随她。”

“姑娘嫁给我，受大委屈了。”郭弘磊。

郭弘磊叹了气，“这话千万别在母亲面前说，以免她老人家误以为你怪罪大哥。”

姜玉姝难免有些失望，但她生韧，迅速振作，正谈：“既如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三千里路，规定日行五十里，限期两个月到西苍。日行五十里，年轻人咬咬牙应能完成，麻烦的是老弱妇孺力不支，初时肯定需要帮一把，但多走走总会壮，后半段就习惯了。”

郭弘磊毫不意外，平静：“劳您费心了。此事本就艰难，毕竟同案犯判的是凌迟和斩刑，陛下责郭家放，已是额外开恩了。”

姜世森喝了茶，“你们也坐。”

姜玉姝赞同地颔首。

总难免遇见危难——”

姜玉姝哭笑不得，收起银票，顺从地睛。她算知了，父亲极重视规矩与名誉，便快步迎向丈夫，贤惠地接过茶盘，免得老人絮絮叨叨。

姜父欣一笑，和蔼：“你们能振作考虑，

姜玉姝脚步一停，忙解释说：“别误会，我可从来没怪过你什么！咱们都是被连累的，自认倒霉吧。”

姜玉姝回神，百集，莫名眶一，轻声答：“女儿记住了：这些自己收着，明天的给婆婆。”

“岳父。”郭弘磊躬行礼，瞥视低眉顺目的妻，误以为对方嫌于面对自己，不由得黯然，低声问：“你怎么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