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看她的模样却有些于心不忍,“郡主,可以了,您骨弱,就去一旁歇息吧,这里由我守着就行了。”
灵堂内,白幡舞动,哀乐凄婉,郑王爷忙于应酬,无暇脱,而郑王妃则要去招待女眷,他们都是居位的名门望族,即便是心女儿的葬礼也免不了要应付人情往来。
再加上当今圣上的妃懿妃娘娘和郑王妃又是关系甚密,郑王府可以称得上煊赫一时。
棺椁迁郊外的桐筠山墓地后,郑王府便请了积善寺的僧在此设坛诵经,礼佛拜忏,足足三天的陆场。
两人温存了好一会,直到郑王妃被逗得脸上的泪痕渐渐退去,郑拂这才悄悄从帘幕后面走了来,脸上挂着笑意,唤郑王爷,“阿爹。”
郑拂仰望着她,明亮的中着淡似无的笑意,“等我刻完这个,细细喜蝴蝶。”
三月十九日,是郑细扶灵殡的日,她生前的遗已经寻不着了,郑王府只能将找到的那个如意环放棺椁中,再放一些郑细生前的衣服当作衣冠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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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郑拂穿着祭祀用的衣服,跽坐在棺木下方,她上挽了个素雅的发髻,鬓边斜了一枝带的栀,得像一个朦胧的梦境,一碰就要碎了。
尽这些人并不认识郑细,可是,他们都想与郑王府攀上关系,毕竟郑王爷威名在外,常年驻守边关,战功赫赫,朝野上下都无人不敬重这位玉面战神。
可她却错失了六年的时间。
灵堂外,一只白的蝴蝶在晨光中翕动翅膀,飞了堂内,它停在棺椁上一瞬间,又很快飞去。
“阿爹的阿拂长大了,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郑时瑛笑着,他微微弓下了,变戏法一样从腰间拿了一把巧的玛瑙匕首,“看,阿爹给你带了什么。”
面。
郑拂脸上的泪痕早就了,此刻,她低着,手上专心致志地雕刻着什么,耳边有木鱼的声音传来,还有僧低声诵经,阵阵梵呗声,她也充耳不闻。
第15章木雕
她好像忽然就想起来了,每次细细和她玩翻绳的时候,总是喜翻蝴蝶的样来。细细中喜的光芒那么亮,声音细又羞怯,“阿拂,我想学这个。”
红珠这才注意到,郡主手里拿着一块紫檀木和一把刻刀,已经雕刻了蝴蝶的模型,红珠由衷赞叹,“郡主手可真巧。”
郑拂握住了那一把玛瑙匕首,如获至宝,她当然知这把玛瑙匕首有多么珍贵,这是件宝,有化煞的能力,原著中,这把玛瑙匕首还曾经多次救过郑福的命。
郑拂听话地走了过去,却被一个宽厚的大掌抚上,一瞬间,郑拂觉得自己鼻有些发酸,好像记忆中就有一双大手这样抚摸着自己的发,带着无尽的包容。
心里讶异,郡主什么时候多了这门手艺。
不多时,郑拂手中那只蝴蝶已经栩栩如生了,仿佛随时要振翅飞去,她珍重地挲了一会,又郑重地将蝴蝶放在棺椁下,这才缓缓起。
这几日燕朝上下陆续都有贵族前来桐筠山吊唁。
郑拂慢慢望着它,仿佛望见了细细,
郑时瑛转过来,仔细望着自己这个宝贝女儿,他像是轻叹了一声,里的笑意温和又溺,“阿拂,过来让阿爹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