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状态了。

笑着挑挑眉，他看着鱼薇走到边，在他左边的蒲团上坐下，她跟自己对望的时候，有超越时间和一切空间的觉，像是他俩已经这么望着很久了。

步霄也看见了忽然现的步徽，神情在那一瞬间变得有些奇怪，他再次抬眸，看着香案上的那个灵位，他怀里搂着的是小徽最喜的女孩儿，大嫂看着这一幕不知九泉之下作何想…

步霄的神情有一秒钟的怔忪，接着眉舒展开，一个很柔和的笑容，双臂撑在后，往后仰：“嫂真的成人了，我想什么她都知，真的谢谢她，她不跟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说不。”

很长时间没说话，鱼薇刚才敬香鞠躬的时候，看清楚了灵位上的字，最前面的是步霄母亲的，后面一排角落里是他大嫂和侄的，他原来那个大嫂的名字也很好听，叫“褚月梅”，光看名字还真不知是个这么情刚烈的女人。

鱼薇有着急，想开喊他，但话到边，她忽然明白，喊住他又能说什么呢？

也不知坐了多久，期间一直没人说话，两人都沉默着，突然门边响起动静，鱼薇朝着门看时，猝不及防地大吃了一惊，立刻坐直，从步霄怀里挣脱开，觉得很不自在。

步徽突然现在门边，目光闪了两下，瞳变成彻底的漆黑，他看见鱼薇依偎在四叔怀里的那一幕，终于有了最后的实。

步霄里噙着笑意，望着这一幕，她的影都被烛光映衬得更加温柔，这画面有说不觉，像是很有温度，很让人和，这大概是一人情味和烟火味吧，生人和逝者见见面，家里又添新人了，去了的永远不会被人遗忘，活着的人生活还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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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忽地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一句话也说不，低下转回房间。

鱼薇静静地陪着步霄坐着，然后能觉到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他的手无时不刻不是的，有着粝的，她也用力握住他的……

步霄听她直接岔开了话题，不说那件事，把话引到姚素娟上，还比喻得这么形象，知她在照顾自己的受，低笑了笑，把鱼薇搂怀里：“什么你们家我们家的，你是谁家的？嗯？”

之后的时间里，她就被步霄这么搂着，靠着他的肩膀，安静地坐在地上，看着前的六炷香一燃烧。

他果然是无法释怀的，步霄天不怕地不怕，估计最怕的就是这件事了吧，鱼薇，叹：“这个家没有大嫂的话，真是不行的。把你们家比作一个机，大嫂就是最小的那个零件，在每个地方，连接着每个人，扣着每个环节，不然这个家就像散了架的机一样，是没法运转下去的……”

看见步霄一副探究的表情，目光温柔地注视着自己，鱼薇顿时觉得没什么好别扭的，说：“大嫂刚才都跟我说了，以前的事。”

想了想，鱼薇觉得还是跟他说一声刚才姚素娟跟自己把一切都说了的这事比较好，但又怕他会难受，左思右想，听见他问：“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这估计是他第一次在这间小屋里坐着时，有人陪他吧？没关系，以后他再来，她都会陪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