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薇抬起，看向步霄，睛里并没有泪，小鹿一样的大睛清澈地回望着他。

“结果……我听你们班主任说，你今天逃课了，校门的时候，我看见你在跟另一个小女孩隔着铁栅栏说话，跟探监似的，于是我跟在你后面，发现你跑到商场门，穿着兔女郎的衣服在大街上发避……”步霄说着说着，脸上的表情越发冷静：“你有过分了吧？”

鱼薇听着他学着自己的腔调数着第一第二，像是在揶揄自己，又听见他话锋一转，一双桃更是直直地朝着她看过来，目光犀利，犹如寒刃。

又想起刚才他跟着鱼薇时，看见她同学隔

飞速地把视线转移开，免得她脸红被他看见，鱼薇沉默了一会儿，直到听见狭小的车里再次响起他的声音：“手机你拿着，以后我好联系你。”

的，她昨天问我要，我才买的。”

他那柔声说话的语调，简直就是无形大杀。

鱼薇这才觉得，这个理由像是一块大磁铁一样引着自己，她怎么也不能违心拒绝了，可是她这时候忽然想到，她拿着两个手机回到周家，徐幼莹看见，肯定要没收的，更何况步霄送自己一个这么好的手机，前几天表弟周小川还吵着要买。

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黯淡，鱼薇为难地开：“我还是不能要，就算拿回去的话，我也不能用……”

“那不正好么？你跟她一人一个。”步霄歪靠着座椅椅背，语气不容置喙：“我今天去学校，第一件事是小徽打架被叫家长了，我去跟你们班主任聊聊天儿，第二件事，就是把这个给你，我想着你上没有个手机不方便……结果呢？”

步霄看见她里并没有泪，被她得彻底无语了，闭上睛抚额歪在椅背上苦笑，叹了气：“我真服了你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教她，之前每次步霄都是用开玩笑的方式跟她，结果他此时收敛了所有笑容，浑平添几许凛冽的气场。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愿意她了……

鱼薇心脏只觉得漏了半拍，脸上渐渐起来，刚刚他那一刻的温柔，让她整个都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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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教她，对她好，仅仅只是这样的谈话，有过这样一次，她都已经觉得是十万分的幸运，当砸在自己上了。

鱼薇被他说得不知怎么回答，心在肚上上下下的，这些话搁在任何一个人嘴里说来，她都能反驳，只是对他不行，唯独对他不行。

他吓了一，自己小时候喜惹女孩哭，懂事之后却对女孩儿哭完全无法招架，步霄赶朝她凑近了一，语气立刻就了：“哭了？”

步霄听见她这么一句像是喃喃自语似的话，一时间没听懂，想了一下才猜到意思，也是，每个月步老爷给妹俩这么多钱，足够鱼薇和鱼娜过得很好很好了，结果鞋也是旧的，书包也是旧的，连买个手机都要周末兼职一攒钱来买，很显然问题在她那个姨妈上。

鱼薇低着，咬着下，从步霄的角度看过去，看见她雪白的梢附近渐渐浮起一抹浅红，漆黑的睛定定看着手上的指甲，并看不清楚神，但怎么看，人家小姑娘都像是一副垂下快要哭来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