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轻轻勾:“祖辈留下来的产业确实不少,不过到我这一辈有所中落,不及从前辉煌。”
他心里不悦渐起,直接开门见山:“你走吧,以后莫要来寻绮玉。”
柳云生音讯全无的四年,跑去哪里了?遇上了什么?
可苏宴下一句话,可真的是把他魂魄都震飞掉了——
念及到底是女儿心悦的人,柳云生也不想把话得那么难听,眺望远方的山峦,:“看你举止谈吐落落大方,不像是寻常人家教养来的,看来祖上有底吧?”
“不知岳父可记得永历八年那一年的
苏宴一愣,缓缓抬眸。
柳云生胡翘起,心想真是不吃,油盐不,明明自己才是岳父,怎么屡屡在他这儿碰?
空气静谧得可闻轻轻的蝉鸣声,半晌的沉默,柳云生的视线转到苏宴上。
这话有意思,柳云生若贬低苏宴品不端,不愿把女儿嫁给他,那还说得过去,可居然是嫌弃对方份低?
侯府正儿八经来的世,就算被当成地主家的公,地位也足以压过普通百姓,柳云生凭什么瞧不起他?
苏宴:“岳父说的是。”
苏宴角一抹淡笑,恭敬:“岳父寻女婿来说何事?”
苏宴也是好奇,旁人或许没注意到,可他一便认柳云生穿的那件石青直裰,料用的是祥云袍,放在外面市价千金,一匹足以让湘地绣娘们耗费白余日夜才能缂丝。
柳云生察觉到苏宴的目光,大大方方地抚摸着衣袖,:“看来你也认得这料,那我就和你直说了,我在外面闯了一阵,既敢回来,上便是有银两薄产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断不会随随便便把绮玉托付给你,她以后要嫁的......”
底,自然是有的,不过那是侯府未倒台前。
柳云生脸上写满了自得:“不谈王孙贵族,少说也得是京官老爷,最差也得探郎起步。”
柳云生:“既如此,我便更不能将女儿嫁你,你一个靠山吃山的公哥,护不住我家绮玉,而且你的份终究低了些,不太得上她。”
柳云生心里叹气,果然是败家的纨绔弟。
柳云生冷哼,适才在屋里答应,不过是想把女儿糊过去,否则她怎会放心让苏宴来与他单独谈,而柳云生接下来要说的话,才是他真正目的。
幕尽翻薄薄的白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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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宴仿佛也料到了,静静地垂首听着。
柳云生冷哼:“别叫岳父,你这声岳父我可担待不起。”
柳云生,想这小也算识相,知迎难而退,白菜不能轻易啃,既如此,那以后不介意帮他一把,毕竟自己在京城上有人呐。
然而柳云生这话虽然狂妄,上来的那份自信,倒不像装来的。
这话落谁耳里谁都觉得荒诞。
柳云生全然不知自己对面正站着一位探郎,那番话故意说给苏宴听,就是让他知自己女儿不愁嫁,京官贵族随便挑。
苏宴一双漆黑的眸沉默地看着他,许久,失笑:“岳父所言不差,绮玉容挑,非居位者不能护住她。”
但是若他仔细,便能发现苏宴音并非西北话,而是偏京城的官话。
苏宴什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