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聒噪,天色慢慢暗淡,灯火幽幽。
沈玄笑着道:“玉儿妹妹,要给我看什么东西?”
其实奔跑时,风无意间吹开小册子,他忍不住悄悄觑一眼那小册子。
不看还好,这一看险些让沈玄跌下陡坡,将小命送走。
他常年混迹在营中,光粗话就听过大老爷们说过不少,柳绮玉那册子上的东西,沈玄一看,就明白了大概——
这么私密的东西,玉儿妹妹竟然喊她一起看,那她心里是不是也有他?
望着粉如桃花的面容,只觉闭月羞花这个词怕是为她专门而造的,不然怎会有清风吹过,飘来一块乌云,将那皎洁的月儿遮蔽住呢?
少年发怔,手握住了柳绮玉的手腕。
“玉儿妹妹......”
他想说,下个月他就要随校尉去嘉峪关守边了,到时候便可风风光光娶她,带她去县城,买个小宅子,过平安顺遂的一生。
“妹妹,你,你愿不愿意嫁给......”
这一刹那,一道霹雳滚过头顶,柳绮玉好似被劈中魂魄一般,手上的小册子滚路到脚下草地。
等冷冰冰的雨打在脸上,回魂了,柳绮玉才记得今夕何夕,弯腰去拾,全然没听见沈玄刚才的问题。
狂风猛地吹来,将小册子席卷到风中,顷刻便不见踪迹。
沈玄跑着去追,被柳绮玉叫住。
她被狂风吹得脚下不稳,一绺长发在风中散乱飞扬,“别找了,没事的,我们先回去!”
沈玄点头,艰难地走在草丛里:“好!过来!”
他手护在她头上,高高地身躯替她挡了斜倾的暴雨。
二人逆着风,一步一步,踩在湿滑的草丛中。
一进屋子,衣衫湿了一小片,钱家跑腿的见着他们,让来搭把手。
她把手上一盘菜交给柳绮玉,指着角落里一处桌子,道:“忙不过来了,那边菜还没上,先把这盘馕条子送过去。”
柳绮玉点头答应,走路时,湿漉漉的裙子紧紧地贴在肌肤上,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段。
那桌上推杯换盏喝的烂醉的几个村汉,听到脚步声,回头见柳绮玉走来,皆为惊艳。
尤其是她腰臀那块的轮廓,在灯光火烛的照下,朦朦胧胧,更显妖娆。
村汉相互对视一眼,皆生出了一些龌龊心思。
娇花谁都想占为己有,但让他们把心思摆到明面上,也不谁都敢做的。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用赤.裸裸打探的目光。
混浊酒气伴随着口哨声,柳绮玉苦恼的厉害,握着盘子的手微微发白,“哐当”盘子一放下,便要转身离开。
熟料当中一汉子拍案而起,醉醺醺地跑过来,晃着柳绮玉肩膀。
柳绮玉皱眉去推他的手,那汉子指着桌上盘子,“你什么意思,大喜的日子,把火气撒我们身上呢!”
柳绮玉扣着桌子边缘,“你把你手拿开!”
周围几个村汉,在这个村汉行为的鼓动下,都有些蠢蠢欲动,站起身来。
柳绮玉深吸一口气,捞起桌上一个瓷碗,用力往地上一摔,碎片飞溅。
这声巨大,引得屋内众人回头。
柳绮玉手心握住一块尖利碎片,指着他,扬高声音:“我与新娘家里有亲!再不松开你的脏手,我就叫钱老爷来了!”
那汉子虽然醉着,一听到“钱老爷”,立马撒开了手。
只是嘴上还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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