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易许久没说话，周凉被沉默煎熬着，明知搬离这里，他们的关系也不会改变，可他心里总觉得空了一块。

“可惜啊，好的孩，多半是毁了。”

两个教务老师你一句我一句，顾易故作惊讶地了。她其实知郑楠林给了沉笑缘一笔钱，还帮她谈好了国外的学校。

他颓丧地坐在沙发上，低垂着。顾易走上前，轻轻摸了一下他的发。

“国也好，不然这个事情总会被提起，小姑娘家的也不好过。”

周凉没有多想，只是了。顾易也没再多说：“那我走了。”

那一刻顾易的心情有些微妙，没想到沉笑缘竟然通过这方式，比她更早一步实现国造的目标。

“好，谢谢梁老师。”

他很少如此，一个决定反反复复，连顾易都有些诧异。

顾易打算等办完唐宁的个展，就为吴聿恒培养计划，既然答应了接他就一定要把人捧来。

考虑到吴璋的丑闻，学校这一次给顾易安排了一位女教授。这位梁娅老师是个十足的学院派，一心只搞学术。

时间会冲淡的新鲜，熟悉会让他的格也变得无趣和平庸。

顾易去研究生院办理了更换导师的手续，顺便去见了新导师梁娅一面。

周凉莫名的无法控制情绪，等他回过神来时，泪已经了满脸。

“我不小心把你昨天那件衣服洗坏了，你再换一件吧。”

顾易了，之前郑楠林就跟她打过招呼了，让她放心选择梁娅。

吴聿恒办退学的时候就跟顾易讲了，所以她算不上意外，面上也没什么表现，只安静地等着两个老师帮她走完手续。

他慌的抬手抹掉，却无法克制自己胡思想，顾易是不是没有那么喜他了？

她相信吴聿恒有才华，也有韧的心，不会被这么轻易毁了的。

考华大好像也没让顾易更加青睐自己，他除了跟着她，忽然不知自己还有什么魅力能够引她的偏。

“还有吴聿恒，就是吴璋那个儿啊，听黄老师他们说是也办了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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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楠林是我的老同学，你的情况他都跟我讲了，你放心放手去，学校的事情你不必担心。”

“顾易，要不我不去住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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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凉吞咽着咙，最后摇了摇。

顾易远没有周凉那么复杂的心思，租房如何理于她不过是理智考量，她素来不会把情和件联系在一起。

周凉后知后觉，失落难免，更多的是惶恐。好奇怪啊，他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可总觉得离顾易越来越远了。

“要先去学校一趟，有些事要办。”顾易如实回答。

“你要回小海螺了吗？”他没话找话。

如今还没有正式开学，只有招生办、教务提前上了班。学校没什么人，工作也不多，八卦就成了唯一解闷的法宝。

“你知那个沉笑缘吗？前阵来办了退学，听说直接国了。”

“改天你有时间，我带你跟几个同门认识一下。”

一直空着也是浪费。

所以唐宁这次的展览只能成不能败，这是她给吴聿恒铺的第一步路。

为人低调，居简，说话更是慢声细语，听得顾易十分窝心。当初选导师时，如果不是为了圈内资源，顾易也许会首选她。

“你在让我替你决定吗？”

原来昨晚是真的有事要回院，不是专门为了他啊。

顾易虽然不是吴璋事件的当事人，但大家默认她一定没少被扰，因此对她都抱着同情的态度，见到一定会关心两句。

关上门的那一刻，周凉猛然抬起，他忽然意识到，如果顾易真的退租，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在这个房间里温存，而顾易再也不可能打开这扇门回来找他了。

梁娅很好说话，简单问了顾易的学业规划，就把同意书签了。

顾易整理好材料，就送去了研究院教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