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别人”一开始是偏哥哥的父母,后来是所有因为唐宁否定她的吴璋、简行舟、安德烈等等——她嫉妒、愤怒亦到疲惫,哪怕是在镜像开幕酒会的光时刻,她也未曾受到期待中的喜悦。
顾易确实可以故技重施,诱哄安德烈帮助唐宁,但她不想再在安德烈上费心思了。
他犹如冷浇,浑然顿悟。确实如顾易所说,他喜的,一直是她无情中的温柔,现实下的理想。
顾易笑了笑:“但你喜的,也不是这样的我,不是吗?”
更重要的是,她不会接受任何一个迫害唐宁的人。
她原本的计划是将求索当板,收获满钵后再离开,此时才刚刚了一些成绩,明显还远远不够。
“我不喜你,这是我不与你继续的唯一理由。你应该懂得,这世上的偏本就是不公平的。”
安德烈的一意孤行,无不让她反观自己,如果她无法挣脱别人制造的泥潭,那么终究会变得跟他一样可悲。
她知在自己的诱导下,安德烈或许对她产生了灵魂契合的幻想,但远不到情的程度。
顾易不希望将他们的关系归咎于的问题,安德烈善于自欺欺人,一旦有可循的规则和方法,他就永远不会去面对无法和解的自我。
顾易温柔的摸了摸安德烈的金发,这是他曾给她的唯一心动。她真诚地希望这一抹耀不要消失,能够让他破茧成蝶。
安德烈在这段关系里给她的压力,远大于她获得的利益与乐趣。
顾易遗憾的摇了摇:“当然不是。”
果不其然,安德烈不愿接受,他固执地摇:“我不要偏,我希望你无情无义,唯利是图,你可以利用我,一直利用……”
地掏戒指,完全不觉得动,反而觉得有些稽可笑。
所以她能够坦然地审视她与安德烈的这段关系——
顾易未曾不敢妄言,但在她浅薄的认知里,绝不是将喜的人当藏品纳为己有。
“是因为简行舟吗?”而安德烈却无法到。
顾易知,安德烈没办法救简行舟,但他一定有方法帮唐宁。他不手,只是因为知唐宁也会成为她离开他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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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没有了吴璋的威胁,又搭上了杜荆月,安德烈于她不是没用,但确实没过去那么重要了。
这些光彩与荣耀,远比不上周凉因为她决定成为一个好人时让她震撼,也无法匹敌在坦诚心扉时唐宁说想抱抱她的那一刻的动。
“恭喜你,我放过你了。”
她并不拒绝将婚姻当一场利益换,但一切的前提是这个对象本不是她反的源。
顾易早就猜到安德烈不会相信她的决然。事实上在一年之前,她也不相信自己会抛弃前的既得利益。
安德烈哑然,他看着顾易的笑,这才意识到她毫无讥嘲和愤怒,只是在平静地陈述一个客观但残酷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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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不任何人的藏品。”
“希望你明白这不是对你的报复或惩罚,我一直认为理想的亲密关系是彼此成全,而不是彼此掠夺。”
但她渐渐意识到自己并非绝对的利己主义者,特别是遇到周凉之后,她忽然发现她骨一直在追寻的并非金钱名利,而是被别人认可的价值。
她不是没给过安德烈机会,只是他始终无法从他狭隘的嫉妒心里走来,一而再再而叁的忤逆迫她,屡教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