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他既不是小四,也不是小叁,那他算什么?
唐宁看着他的瞳仁里尽是自己,像是沉炙的温柔中。一开始确实是想引诱他,利用忘记烦恼,可现在她单纯的想要他。
“很晚了。”
“也不是不想,就是不知该怎么办。”
七月,恰如其分,像是回到了六年前没有过完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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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瘪着嘴不说话,唐嘉乐却已经听到了千言万语。他上前抱住她,像是哄小孩那般轻拍着她的背。
大概是拥抱的温度让咙回,梗在的冰块了一些,唐宁吞咽着开。
她从小被说成天才,一直是众星捧月的存在,所有人都关注着她,她无可藏。在别人里,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不必努力就如有神助,不用奋斗就永远成功。
她很多次想回到那时,不明缘由。
她回抱住唐嘉乐,将埋在他怀里问:“我真的可以躲在这里吗?”
“你又不上班,我们有一整个白天……”唐宁想了想,这样说好像不对,应该是,“我们有一整个暑假。”
“……也没有别人。”
此刻唐宁忽然有了顿悟,她想回到的可能不是过去,而是渴望那时有一个人无条件的纵容她,陪她逃避现实,陪她永不长大。
简家事,简行舟是重要的证人,警察已经在他的各居所蹲守。他们都找不到人,她也不可能在大街上逛就能把人抓住。
在她的计划里,父母此时应该接到两张隆重的邀请函,而不是她铩羽而归的敲门声。
“我是骗你的。”
他有很多梦,断在了那个未完成的夏天,她知。
“嗯。”
委托顾易是唯一的有效方法,剩下的只能等。
“金屋藏?”
唐嘉乐失笑,他不得。
“那聪明如你,就当现在是给自己放个假。”唐嘉乐轻声说,“人生不可能总在冲刺,就算是全校第一名,也要过暑假的不是吗?”
当初她把画作代理权从顾易那里转到简行舟手中,就已经失去了向顾易示弱的权利,只能在她面前装作“不在意”。当她拒绝家里的帮扶,称要靠自己人地的画家时,也注定了一条只能报喜不能报忧的路。
“让你废人,不是让你残废啊。”
唐宁搂着他的脖,迫使他低下,将耳朵贴上她的。
唐宁抬起,下搁在唐嘉乐的,就这么认真的看着他。沉默地看了一阵才蓦地一笑,在他下上亲了一下,然后勾住他的脖。
唐宁却靠在他的答非所问:“唐嘉乐,我想我是需要你的。”
越是清楚父母会包容她的失败,她就越是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仿佛她注定只能是一朵充满野心却永远无法走温室的朵。
唐嘉乐算不上意外,毕竟女孩对唐宁来说可比男人珍贵多了,她才不会用这关系“荼毒”对方。
“你就放心等暑假结束再努力,现在就在我这里个废人吧。”
“嗯。”
“那就悉听尊便。”
这世界上最难熬的,莫过于未知的等待。她素来不是逃避的人,但这滋味太难过,她不得不逃到唐嘉乐这里来,利用他暂时忘记这一切。
“什么?”
“我和顾易……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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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嘉乐努力抿着想要上扬的嘴角。
唐嘉乐嘴上这么说,却还是托起她的弯将人抱了起来。一边朝洗手间走一边问她用不用拿她箱里带的洗漱用品。
他们也曾逃去双廊,在无人认识他们的海岸疯狂肆意,也曾逃人海,手持火把在盛典的街冲破黑暗。
“当然。”
唐宁小声反驳:“我才不是笨。”
回国看似与罪魁祸首距离近了一些,但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并不会增加事情解决的概率。
“刚刚说的……还想学吗?”
“那现在抱我去洗澡吧。”
“嗯?”
唐嘉乐还以为她在说刚才自己收拾行李逗她的事情:“刚才开玩笑的,我不会走。”
“唐嘉乐——”
唐嘉乐看着唐宁闪烁的,心脏赫然狂。
唐嘉乐盯着那方幽幽的池,终于等到了唐宁重新回到台。
“简行舟也是假的,‘未婚妻’只是为了应付他家里人。”
唐嘉乐了然,轻抚着她的背脊:“那就藏在我这里,一个懦弱、懒惰、糟糕的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