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是两个人的约会，沉城也从没忘记尹童还有其他男人。

他能以天为盖地为庐，哪儿都可以是家，前提是——

尹童这才想起来，两人先前在床上时的对话，她那时只当情趣，没想到沉城却认了真。

沉城忙追上去，从后面抱住尹童的肩膀，不让她走。

“以前不敢想。”

“你不用回答我，也不用去想这个问题。”沉城抢在尹童之前开，“你只要知，我需要你依赖你，就足够了。”

她是他的恋人，他的家人，他灵魂的归宿。

只是因为，那是你。

“你这是什么，在求婚吗？”

“我你，所以你喜我吗？”

“我主动引诱你，怎么可能不喜你呢？”

“不是不知，是没想过。”

尹童故作不满地转过，一手住沉城的两颊。

“你亲跟我说。”

“现在呢？”

“你知就行了。”

尹童枕在他肩咯咯的笑，沉城收手臂将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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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城知她没有真的发脾气，也没把她的“命令”当真。

“不行。”

如果他再早一说这句话，他带给尹童的痛苦会不会比现在少一些？

“不想？”

让他将她看了里，记在了心里。

尹童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然后假装生气地脱开了他的手。

他不敢苛求同样的，他只敢问“喜不喜”。

沉城握着她的手，在手心里，像是柔的糖。

泪落下之前，她踮起脚，下放在他的肩窝，在沉城耳边轻声说：“沉城，在你救我之前，我就喜你了呀。”

他不希望尹童为此困扰，也不希望尹童误解他的贪心。

“那个答案你也没告诉我。”他讨价还价，“你说我卖力一些，你就告诉我的。”

沉城想了想，然后摇了摇。

她靠近他，帮助他，惦念他。

“只是这样就够了？”尹童回问他，“你不我吗？”

尹童有些气恼地推开他的脸：“不知就别瞎说。”

“你就是我的家。”

尹童望着他的，长久的对视让她莫名有一想哭的冲动。

沉城失笑，怎么可能不，只是他不擅长说这话。

沉城不知为什么，问这句的时候，会有些哽咽。

哪有那么多路见不平，哪有那么多见起意。

尹童在。

——喜吗？

“我不知，可能是吧。”

尹童被这情话得猝不及防，无奈失笑。

“想的。”他又低声说，“可是你不能吧……”

“我也是。”

如果换别人遇难，他不会手，如果换别人引诱，他也不会就范。

沉城愣一下，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痴痴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