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妻萧宁婉。
顾秉权脸上的血随着这哭声而淡了些,变得有些青白。
哀怨、愤恨,夹杂着一言难尽的痛苦。
长辈,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少的。
顾秉权抬起,盯着夜空中的闪闪繁星,片刻后,轻声回:“我明天早上回去。”
顾秉权良久没有再说话。
顾秉权手掌扶着台上的白玉栏杆,“爸,我很忙。”
顾秉权走客厅后上了二楼,远远的就听到了女人的哭声。
“摔完后又开始哭,一直到天亮才消停下来。”
顾政安一辈大权在握,是从来没对任何人妥协过的。
“忙?周六能有多忙?”顾政安知他心里在想什么,也知他不愿回顾家这个吃人不吐骨的地方,“我打电话问过你的秘书了,他说你明天休息。”
“夫人醒来后情绪很不稳定,一直在跟老爷吵架,把房间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
闻言,顾秉权平静散漫的眸中有暗涌划过。
顾秉权“嗯”了声,长跨过门槛朝里走去。
家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的脚步,跟他喋喋不休的说着话。
顾家这些年来的气氛一直剑弩张,无论是父还是夫妻,他都看在里。
走近了,又听到了顾政安的声
顾政安退休后就搬回了祖上传下来的老宅,那边距离市区很远,顾秉权到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
“没什么大事,”顾政安顿了顿,才又说完后半句:“就是你妈她……醒了。”
顾秉权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答应。
“秉权,我知你不愿意回家,不愿意看见我,但这个家里不只有我,还有你妈。”
电话那边,顾政安沉默了许久,等到顾秉权耐心快要耗尽了才声:“明天是周六,你回家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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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秉权脸上的表情很冷淡,若不是家知他是自己中议论的两位主角的儿,丝毫不会怀疑他是个局外人。
他说完挂了电话,后半夜再未合。
他盯着窗外越渐郁的夜,觉得心萦绕了一说不的怅然,“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半个小时之前,她……”顾政安听到自己的声音染了几分颤抖,这失控的情绪,对于他这冷血凉薄的人来说是很少见的,“她情绪不太稳定,很想见你。”
“老爷守在夫人门外,也是彻夜未眠。”
车刚停好,老宅的家就迎了上来,“大少爷,您终于回来了,夫人从醒来到现在一直不吃不喝的,非吵着要见您。”
他扶住栏杆的手不自觉的握,呼明显比刚才急了些,“什么时候醒的?”
天一亮,就给司机打了电话,也没等傅芷醒来。
这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一个肋,远比他的独更致命的肋。
其实他的幼年,并没有比傅芷好多少。
渐渐的,有些不太好的记忆从他的脑海涌了上来……
他没有明着拒绝,但这话已然是推诿之意。
所以他说这些是想告诉他,顾政安这一夜也不好过,没想到他竟丝毫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