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秉权抱了她会儿,又拉开她的,同她前额相抵,“去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等醒来一切就都好了。”
顾秉权也觉得心五味杂陈,他认为自己的幼年已经足够不幸,可原来,比他还要不幸的,大有人在。
顾秉权呼一,手掌扣住她的纤腰,“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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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秉权耐心的听她讲完所有的事,忍不住将她揽了怀中。
她曾想过,等自己再熬几年,顺利上完大学,就可以远离那个肮脏恐怖的地方。
上一那年,她十六岁。
傅芷,哑着声音:“好。”
她穷怕了,不想再过那颠沛离的生活,所以想都没想的答应了下来。
傅芷抹了把脸,灯光映照她支离破碎的容颜,“我知。”
顾秉权眉锁,“为什么不让?”
“……”
可变数太突然,天价学费让她不得不止步于自己的梦想前。
“初中是义务教育,不到太多的钱,所以勉上完了,中考那年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了重中,可是我拿不起昂的学费……”
“都过去了,”他知这样的安无力,可他只能这样说,“阿芷,都过去了。”
卧室里的窗帘拉着灯关着,没有一丝光亮,也没听到有什么动静,他以为她睡着了,掀开被轻轻躺上去。
后来一步步,走到了今天,最初的稚心在生活的摧残下,早已被磨得面目全非。
她知都过去了。
傅芷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垮下双肩。
可床垫往下陷的同时,却有一馨香柔的主动靠了过来。
男人好不容易压在心底的火被她一下挑了起来。
她是真的觉得好悲哀。
“后来呢?”
许建同不会再有伤害她的机会,她也不再是当初那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睡不着,想。”
她没能再继续读书,在这个繁华的城市内孤零零的离失所,想方设法的赚钱养活自己。
洗完澡来,傅芷先回了卧室,顾秉权则去书房待了半个小时才来。
他知她今晚心情不好,所以洗澡的时候很安分,没有什么其他的事。
“后来……”傅芷双臂环在一起,抱了自己的,“我离开了那个家,可当年我才初二,只能靠在一些小餐馆帮人家洗洗盘或者发发传单才能赚到钱。”
倘若仅仅只是没有母就罢了,她自己也可以活得很好,可当她受到最惨烈的伤害时,她的母亲却声声的求她,放过凶手……
傅芷一条手臂横过来
最后一句,没忍住自嘲的笑了笑,“事后,我闹着要报警,可是我妈不让。”
再然后就是在一家夜场服务员,因为生了一张好看的脸,没多久就被一个百货公司的小老板看中了。
“她说她好不容易有了第二个家,不能让我毁掉……说许建同是家里的梁,如果他去了,那这个家就垮了。”
好悲哀啊。
再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