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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的样看起来简直杀气腾腾，阿卷连忙蹿到商清壵面前，张开双臂将人护住。

“呵。”怎么想这人都是来看他丑的。商清壵懒得再说，径直拉开房门，冰冷：“吧。”

阿乔同情地看着他，路先生说的果然没错，这位商先生车祸后智力了问题，年纪轻轻也真是可怜。看来真得对他好，要慢慢地，轻轻地……

“钱已经付过了，请你相信我们这一行的诚信与专业。”为了维护行业信誉与个人形象，阿乔尽责地把开着的门关上，然后一把将客打横抱起，被窝。

阿乔有懵，晃了晃迷糊的脑袋，问商清壵：“这算工伤吧？”

他极度厌恶这公事公办的易。用脚趾想都知这是路虎搞的鬼，他沉下脸：“我不需要，你回去吧。”

“路先生这么了解我吗？”老实说，商清壵对路虎的擅自主不太兴。下午他去见康栋可说是为了工作，现在又企图个人到他床上，而且这人肯定在路虎的授意下了香，偏偏还是阿仙冥府之路，这让他无法控制地想到下午和阿卷的乐时光，就更加没有兴致面对前这人。

阿乔沉下脸。

他正掂起两指，动作轻柔地替商清壵解纽扣，脑袋突然被敲了一下。

就听商清壵惊呼一声：“阿卷！”

商清壵从阿卷胳肢窝下探，望了望阿乔那被鲜血糊满的脸，也很为难。这程度的工伤到底该赔多少他心里没底，加上路虎也联系不上，他总不能让对方狮大开，讹上一笔。

阿乔却当他真的“内敛”：“路先生吩咐了，不你说什么，我只要让你就对了。你不必害羞，我是专业的，你怎样的表情都不会让我惊讶。”

商清壵只好假装找钱包：“要多少？我现在付给你，你可以走了。”

阿乔：“你看，你们东方人真的很装，东西都准备好了，嘴上却很不诚实。你喜我怎么对你，手还是嘴？”

阿卷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壮硕的臭氓，情急之下抓起那瓶阿仙冥府之路就砸了过来，顿时满屋都弥漫着冷冽的植芬芳。一缕殷红从阿乔的额角缓缓淌下。

“路先生说你肯定会拒绝的。”阿乔耸耸肩，在商清壵面前单膝跪下来，仰望着他，“他说你们东方人都很内敛，有句话叫拒还迎。不过你放心，我技术很好，会让你满意的。”

半天没有回答，他回，发现那人正在低撕他刚才找来的小草莓。

商清壵：“……”特么的这是卖买！

商清壵没理他，拿手机给路虎打电话。路虎结束了一天的劳累，正在附近的酒吧跟比基尼女嘘这一天的丰功伟绩，本没听见手机响。

他想了想，梗着脖：“不算。”

他本就长得大，现在即使坐下也极压迫，不说话时候，就像一蓄势待发的雄狮。

商清壵：“……”

他试图讲理：“晟世你听过没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商业帝国，只要我一句话，你和你行业必将死无葬之地！”

这就很无赖了。阿乔沉默着抹了把血，盘坐下来，商清壵是他从业多年来遇见的第一个无赖，既不像别的客人那样乖乖享受，也不常理牌。来之前他也犹豫过，毕竟面对一个失忆且格突变的病患，这项工作困难重重。现在看来，商清壵果然是铁了心赖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