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壵没什么兴趣，打了个哈欠。

康栋坐下来，先问侍者要了一杯冰，喝了一，上下打量商清壵，又发一声怪叫：“我天，商老弟你有没有搞错，你人在Dubai，全世界最富得油的城市，你居然穿成这样就门了！”

商清壵虚虚假笑一下：“康导不要介意我说话直，我失忆了，不记得咱俩有什么情。”

迪拜怎么了？他在迪拜还撞坏了呢。商清壵本想这么怼回去来着，转了转珠，又改了：“哦，没什么，中午跟家里玩的时候，不小心被咬了一。”

原来炫耀那只鹰才是主要目的。商清壵在心里翻个白，继续扮演冷面无情黑大哥。

“嗯？”多么似曾相识的内容，商清壵从果里抬起。

康栋看了看他磕得青紫的嘴角，：“你也是，怎么在迪拜还磕破了嘴呢。”

由于他一向是温可的格，康栋也不觉得他不说话有什么不妥，开始滔滔不绝安利那只鹰：“那玩意儿是个中东土豪送我的，人家石油大王，每天的零钱都抵咱们半年工资。他邀请我去他家园玩，好家伙，里面什么都有，蛇啊，蜥蜴啊，天上飞的里游的，海了去了。他让我看上哪个就拿走，你说那些爬虫蚂蚁我哪敢拿，千挑万选，最后看中了这只鹰。这可是最名贵的品，去年有个世界猎鹰锦标赛，它拿了冠军，奖状还在那中东佬家里挂着呢……”

“这我就不知了。”

康栋慢慢抿了，面上浮一缕薄怒，轻轻用手敲了敲桌面：“商清壵，人呢，不要太嚣张，尤其是年轻人，话说得太满，就没意思了。”

“用睛看。”商清壵很直白地说。

酒上来后，他的果被装在造型别致的晶杯里，然而怎么看都不及康栋玻璃杯中那施华洛世奇晶杖来得耀。

果然，康栋被地折服了，朝他竖了拇指，说：“老弟，不错，还是你们年轻人会喝！”

“你也在迪拜养？”康栋来了兴致，竖着耳朵听。

随扯了几句，康栋终于主题：“那个送鹰的中东佬，我这次来拜访他主要是为了他收藏的那些宝石，你可能也听说了，我们台圣诞节打算播一有关宝石工艺的记录片。”

连康栋都忍不住揶揄他：“要不要来我这个酒？这么一小杯，差不多十万妹币。”

他恍然觉得康栋就是上天派给他的克星，从见面开始，他没有一样能震慑对方的东西，唯一勉拿得手的只有刻意装来的冷艳气质，可笑的却是他现在一面扮演杀人不见血的黑大哥，一面像小孩一样叼着喝果。

栓着老鹰的铁链递到侍者手中，煞有介事地叮嘱半天饲养方法，才像是刚发现商清壵似的，夸张地长叫一声：“哎呀商老弟，你等很久了吧？”

他不动声瞥了康栋渐渐凝固的笑容，补了两个字：“金。”

商清壵：“……”为什么咖啡厅会超纲售这酒啊？

“说什么？”商清壵转珠想了想，想起来了，还有一句话路虎叫他一定要说，“我没抄你。”

康栋问他：“你没什么想说的？”

他已经年过四十了，说话还像中二少年一样一惊一乍，语气更是抑扬顿挫，眉梢和兰指也都微微翘起，再上这一打扮，活脱脱就是一只枝招展的公狐狸，行还不浅。

商清壵听见自己银行卡崩断的声音，面上却依旧冷艳贵，淡淡：“不了，今天不宜喝酒。”

艹，那劳什老鹰一天才不到一万妹币，康栋没兴趣聊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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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栋终于收了话，漫不经心地翻单：“哎，你说咱们来得也真是不巧，赶上斋月，喝东西都得偷偷摸摸，还没什么好东西。”

侍者送来酒单。

这家酒店住的外国人居多，特意辟了个咖啡厅来，提供酒服务。

商清壵仔细回想了刚才说的话，都是路虎教他说的，难有问题？

商清壵继续：“何况我只是失忆，又不傻，您也不是多好的家，哪来这么多钱一次喝

“Fuelosophy。”侍者尽责地重复了一遍饮料名。

商清壵不记得什么时候跟他称兄弟了，板着脸，决定默默发挥自己的人格魅力。

康栋本也没指望他能说什么警世名言：“看在我俩彼此的情上，这事我也不多追究，但我们的片确实较早播，所以没办法，没播的只能请你们停播，至于放了宣传片那，你们要负责我们相应的损失，大概五百万。”

康栋见他不为所动，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好歹添首饰挂件什么的啊。你看看我这表，这项链，哦，还有刚才那只鹰，看见没，那才叫壕气！”

商清壵低看了自己的西装，路虎亲自挑的，没什么不妥。若他自己的想法，他可能穿个T恤人字拖就来了，毕竟天气那么，谁没事想把上捂痱。

“哦。”路虎说过不对方说什么他只要微笑就好，可商清壵实在笑不来，只能低喝果。

商清壵说：“确切地说，我不记得有没有抄你，但以我的为人，不可能抄你。”差不多是路虎的原话了。

商清壵掀瞥了他一，本来想冷酷无情地杯黑咖啡，但康栋的话实在酸得他牙都快掉了，不由得改变主意，叫来侍者默默指了标价昂贵的饮料。

然后康栋了一杯DivaVodka。

康栋抿了抿，拿公事公办的态度：“早上我和郎峯谈过，没想到我们两台的记录片在很大程度上有重合。郎峯持说是巧合，但我觉得再怎么巧也不至于连续两都这样吧？商导，对此，你怎么看？”

康栋缩回肩膀：“那听你这意思，是我抄你啰？”

心里把整件事情过滤了一遍，他不太确定：“所以听您这意思，是要我吃个哑亏，无论真相如何，先把您老安抚好了再说？”

如果不是杯比酒贵，康栋想拿那晶杖狠狠敲碎商清壵的脑袋。

商清壵继续胡诌：“嗯。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个儿大，费钱，一天吃穿用行算下来，小二十万吧。”

康栋被结结实实地噎了一。商清壵是业内了名的柿，过去人家诽谤他靠卖上位，都不见他来反驳什么，怎么今天情大变，敢当面跟他对峙了？

商清壵非常满意，要的就是这无声胜有声的低调。康栋，不会没听过这百事旗下最贵的饮料，他来之前，路虎给了他一张银行卡，里面六位数，大概也只能买十来瓶。

康栋敛了笑容，两直勾勾地盯着他。

商清壵微微颔首，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