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峯掀看了他一：“这才麻烦，那边已经播了，而我们只放了宣传片段，鉴于我们跟HSE电视台的竞争关系，有很大可能他们会告我们抄袭。”

商清壵：“谁说的，我有东西的。”明明还装着刚才那位病友的音容笑貌，可充实了。

“这……”路虎下意识去看商清壵。以少年尤尼的视角探寻神病院的日常，力图打破人们心中对神病人妖化的成见，以期获得更多的社会关注。这记录片耗费了商清壵极大的心血，为了更好地理解尤尼，他甚至跟一名有暴力倾向的神病人同住一个房间，维持相同的作息，吃相同的药，整整三个月，自己都差被病来。这样一呕心沥血的作品，居然要被同行diss抄袭，路虎觉得如果他是商清壵，肯定提刀杀人的心都有。

“你说HSE那边的导演是康栋？”路虎大呼不妙。

“医生也这么说，这不是积了不少工作么。邮件我能替他回，可记录片怎么拍，还是得他说了算。”

“先放着吧，有几可以替换的片，我跟台里说一声，先拿那个上。至于其它……”郎峯顿了顿，有些艰难，“我刚刚得到消息，HSE昨晚播的和我们正准备播的有很大相似之……”

他指在杯边缘敲敲，盘算着怎么找机会开溜，又听郎峯说：“这事先不要声张，我明天约了康栋，先听听他的风。”

郎峯又问了些别的，见商清壵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也不好再他，只：“要不这样，先放个假，就在医院好好养着。”

拎回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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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当事人毫无知觉。商清壵看他们都不说话了，小声试探：“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能不能先去别的？”

这谁能说得清楚，商清壵再次摇。

“别着急。”郎峯安他，“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来。”

“你是说，撞梗？”

路虎直叹气：“峯哥你看，就是这样，一问三不知，格还有突变，要不是车祸，我以为他穿越了呢。”

来说，商清壵内心毫无波澜，所谓的记录片他一概念都没有，与其坐在这里听天书，不如找刚才那病友聊聊风雪月。

商清壵摇，路虎赶忙：“连自己叫什么都说不清楚，估计他脑海里现在正一片空白。”

“不只是撞梗。”郎峯压低声音，“是内容、立意、表现手法及分取景地，都有极大的重合，甚至连解说词都极为相似。”

康栋其人，说是当代记录片的泰山北斗也不为过。商清壵的片是另辟奚径，用独特的视角搞噱引观众，而这位，却是实打实地走正规路线，就这样还能把枯燥的内容拍得生动活泼，受广大观众追捧，段位不知比商清壵了多少倍。真刚起来，不说商清壵是不是真的抄袭，单就社会舆论都能把他死。

有句话路虎没敢说，瞅商清壵这样，估计连记录片三个字怎么写都忘得一二净。

郎峯温和：“还记不记得怎么的车祸？”

讽刺的是，当事人却没什么反应，只是坐在床上，捧着杯一脸呆滞。

“那记录片……”路虎小声问。

郎峯捧着咖啡，关切地打量商清壵：“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但我们的片还没播啊。”路虎有慌了。

路虎也正冲好了咖啡，一见郎峯，立即两放光，手忙脚地帮他也冲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