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一直想爬到世界树最的地方，我想和他一起到树看看。”

这话令雾的心猛地一凉。以他们的状况这是本不可能实现的愿望，他们分明是在选择自己希望的方式结束生命。

“老还不是哑的时候告诉我，在树的最有可以行走的云，忘却饥饿的风，永远明媚的光。他明明登不到最的地方，说这些就是想我跟他回家，真是个骗。”

燕婆婆捂着嘴咯咯笑起来，神态如少女。

这一刻雾意识到，在燕婆婆和鹿爷爷的一生中，这或许是他们之间最浪漫的约定，她何必为此伤？

“这个度行不行？”偏黑的杂面团已被得表面光洁。

燕婆婆了面团夸赞：“小雾很有手劲儿嘛，这么快就好了。”

雾嘴角上扬，心情舒畅。

外面天空蔚蓝白云正好。

她不禁想，如果这里没有雷暴会是一怎样丽祥和的世外之地。

可是就这样吧，这就是最好的。

夜，燕婆婆和鹿爷爷在小碗中滴了自己的泪。这是树神女要收集的忏悔，一家人把泪滴同一个小碗里，在树神女上门时倒神女的泪瓶，而每一年祷神节的树神女是从树上树下所有人家的青年女中签选取。今年是一名树上人，她会先从树上人家收集，到燕婆婆家时是后半夜。

篱笆院门大开，远远地，雾看见两盏黄灯越走越近。

她躲到了堂门后面。树神女披着长长的象征自然之树的绿纱了堂屋，两名为她打亮的青年侯到屋外。此时鹿爷爷和燕婆婆一起走近将忏悔倒泪瓶。神女压低声音说：“快联系燕哥回来，别让他再那些事了。神殿的人已经注意到燕哥了。”

这届神女是王二麻的妹妹。和心术不正的哥哥相比，王妹明事理也心，利用这个下树的机会提醒他们。

燕婆婆把家书拿来悄悄给了王妹，让她帮忙寄到麒麟坳。

神女走后，雾从燕中得知了谈的内容。

“话说神殿是什么？”

燕：“神殿是青村人建的。他们是世界树上建得最的村，离神明最近最有资格侍奉。本来祷神节是树上树下自发举行，后来有了神殿就由他们办。”

“这样不是平添麻烦？为何多此一举。”

鹿爷爷手脚并用地比划，嘴里发咔咔的音。可惜雾很努力地揣测，听不太懂。

“世界树本不是雷暴之地，大概十年前才成了如今模样而且越来越频繁。树上的人猜测是因为祷神节没有好好供奉引起神明不满，青村人便创办了神殿，整个村都为供奉神明服务。”

“可有了神殿雷暴依旧频繁正说明问题不在此。”雾指明这矛盾的地方。

燕探着手扶住鹿的手臂，“可能是想有个盼吧，有专人供奉神明心里也踏实些。”缓缓走了厢房。

雾来到厢房门前。鹿用布给燕脸洗漱，从角到鬓边无不细致周到。哪怕岁月不断地侵蚀青和意，他依旧十分疼自己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