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可以保存妖？！”她不无惊讶。只因妖取外片刻就会消散。古今能够保存妖的办法她听都没听说过。

宿凝冷嗖嗖：“这不是妖，一节草药罢了。”手中炼化的动作不停。

雾自然不信他的。只是宿凝有意隐瞒，她自然不会没趣地刨究底。

“你嘛？”见宿凝的手即将碰到自己的脸，雾嫌弃地把转开。宿凝也嫌弃地把手指缩回来。构穗脸上的疤近看是残忍，让他反胃。

“这颗珠有变化之效，拿去用。”他把用王千燕妖炼化来的珠抛给构穗。你问他还记不记得有借有还这回事？他自然记得的，只是他是个压儿不守承诺的小人。

“就这？”雾没想到这人能这么无聊。“还你，我用不着。”要用她早就用了，毕竟里有这那力量……

等等，难不成那也是他的？不明不白的变化之力，所以当时他才会说“欠他人情”这奇怪的话。

“一边完好无暇一边面目全非，你是在提醒我小树妖本来是一件多么完的玩，却被你生生毁掉的事实吗？所以别误会，我不是关心你，我是怕我因为你忍不住掐断小树妖的脖，产生后悔的心情。”宿凝不由分说掐住了雾的下颌，让她直视着他，“不准在我面前完好的脸，要么用这个，要么我帮你。”

这一刻雾才意识到原来她一直都被宿凝的伪装欺骗着。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她看穿了他恶劣的本和伪善的笑容，却只在今天才发现他和印象中的相貌完全不同。

到底是怎样的伪装才能在不改变五官的情况下更改别人的印象？

明明是豺狼虎豹般的攻击长相却偏偏能装得像风化雨。墨黑的一线睫是天昏地暗时隐匿的凛冽山线，本不存在曙光乍现的时刻。

“你得着吗？”因为双颊被着，这话说得有咬牙切齿的错觉。

她把钳制的手指一掰开，疼自己的在所不惜。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你，我首先想到的是低级，除了脸能稍稍不反胃，其他的……”

男人平静地看着她。可她知，这个人已经被她燃了。

雾一个轻蔑的笑，往着背离神社的方向走动。她不认为自己的会令宿凝眷恋到手下留情，所以她要掌握主动权。

“在给自己挑死的地方？”跟在她后的男人说。

“是吗？可我只是不想你太丢脸。”

两个人说话的语气皆无情绪。他们时不时走云层的大翳，时不时明媚的光隙，直到雾先停下转回说，“我一直不屑于主动把自己变得低级，可是为了你果然是不得不的事。”

又是低级。这个词如此的刺耳让他恨不得把她碾成齑粉。啊戏谑的神，他都快相信这女人真有反抗的本事了。

一亮一暗两颗法球凭空现，四周瞬间掀起大风。下一刻，所有的风全向两颗法球的正中地带涌去，大的力刹那间将雾掀翻在地。

“最后问你一句，你愿意将小树妖还我吗？”

立在中心的男人依旧穿着明艳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