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很快耳朵里充满啪唧啪唧的击声。
沐浴后,小树妖的肤更显白皙透亮。脚背上朱雀羽印记猩红滴,宿凝压不住嘴角笑意,抚摸着连接两人命脉的朱雀诅咒,连忘返、心满意足。
谁都不能将她从他边夺走。
神佛、仙,包括小树妖自己也不可以。
她只属于他宿凝,此生此世,死生同命!
“主,这又变天了。今夜风雪极大。内帐的椅搭、桌围、床裙、杌都给换了厚的,炭也是新添的,能烧一夜不冷。”
铃兰抱着一件羊袍从内帐往外边边说。
豆灯下理军务的男人抬起,笑着对她说了句辛苦,继又伏侍案前,埋不起。
不知是不是被那些军士无故惨死的案所烦扰,近日男人熬得越发晚了,往往时后才歇息。铃兰有些心疼,想他几个月前还是恣意洒脱、敢敢恨的少年郎。如今却要背负人族与北地的安危,为数万万人日夜劳。
他脸上偶尔疲惫,会不会有那么一个时刻,希望能有个温己的人诉说几句牢?
铃兰摇了摇迷糊起来的脑袋,走近去披羊袄。
袄是女真的样式,是这里的王送给主的。防风御寒,唯一的坏就是洗不得。
“我来吧,铃兰你去歇息。”
男人主动接过衣裳自己披起。风铃兰难过:“主,我只是想为您披件衣裳,没有别的心思。”
问槐不解,“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风铃兰或许不够聪明,但她对问槐的为人事还算了解,自然知他这不过是明知故问。
“陈香将军能为您披衣,为何我就不行?”
问槐见她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平添麻烦,遂几分不喜:“她可以你却不行,你难不该反思一下自己吗?”
铃兰鼓足勇气:“我知自己不上主,但您也毋需以为我事事存了心思。”
“我不想让你误解。”问槐烦闷至极,继续:“你若早已认清你我绝无可能,也不会问这问题,说这些话来。看来我对你太宽待了。即日起你分至外联营后勤,没我传唤不得帐。”
风铃兰里立刻噙满泪,心:
也好,彻底断了念想!
她奔大帐,与来通报的军士撞了个满怀。大帐的军士对她都极熟悉,见她从大将军帐内冲又如此情状本不敢声询问,生怕了问愧行的霉。
“主公,外联营文员慕易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