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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发现了楼眠眠。

显然是累得狠了。

楼眠眠在木屋中央不断调试着气与灵气的阈值和转换，和她的本命剑耍得不亦乐乎。闻着鼻翼血腥与木屑混合的锈质木香，盛幽半阖着，怎么都不了调息的状态。

一簇伴生雷电的气于少女手心聚集而起，而她手边的岫玉剑也被伪了普通剑，而今跃跃试地在楼眠眠手边发亮。

担心什么岔，楼眠眠也闭上嘴，把控着自己的灵力在盛幽牵引过又织了一密密的灵网隔开气和自己灵气，以免二者冲突起来叫自己未捷先死。

楼眠眠：医生，我贼船上的队友要是想害我怎么办？我自爆会不会太亏了啊？要不然我还是坦诚相待吧，用人类闪耀的真诚化一下全世界？啊……？不能用剑？不能把队友当工？这怎么化？医生，说了多少遍了，我真的没有疑心病，我只是觉得晚上睡不着，想怀疑几个人顺便杀几个作恶多端的修。

——

“……你死了我独自一人也走不雪原。”，盛幽声音小了，他低牵引着那一缕气，用灵力薄薄裹了一层，带着它一覆盖在楼眠眠的经脉之中。

但剩下的路却悉数变了未知。

他的话不大好听， 剑修不在意地笑笑，：“听你说实话比和你兜圈舒服多了。盛幽，你早这么坦诚不就好了。”

听闻在最终之战里，凌云首脑死于一个龙族手中，不知名讳，只知他有一红发，是玄灵派裴掌门的营垒。自此之后，凌云迅速销声匿迹，界修真界混为一界，寂君声势愈发浩大 。他本以为报仇无望，谁曾想一睁又回到了满族被屠之时。

他利用白忱的野心加快其与族的合作，提前闹了，叫合盟不得不下派弟过来镇压秽妖。又赌认同凌云理念的楼眠眠会趁这个机会在边陲打听怜草的讯息。

几百年仓促光，他伺机改变上一世的轨迹。但天意不眷，除了更快地起势有了自己的地盘，一切都和前世的命轨重合。

“吃下果，再试着凝聚气。”

“凌云”这个秘密盟会在他上一世死前就解开了面纱，公然联合了数位门中人，将当时的修真界改换面，组织了数次有效抵御，拦住了界一再突的步伐。可惜正蛀虫数不胜数，即便她们拿了主动权也无法改变大的下沉世界的潜规则，反而叫诸多傻埋怨她们的莽撞。

……

也不知这一世是赢是输。

“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盛幽舒了气，撑着桌坐了下来。

给楼眠眠转换份是他们域最后一件大事，盛幽小心再小心，不敢有一错漏。复仇一事贯穿了他两世，而今是他终于寻到的破局之刃，这一世，他定要揭开寂君的脸，用它的血祭一祭满族的亡魂！

他赌赢了。

盛幽：抛开事实不谈，楼眠眠真的靠谱吗！！我真的很怀疑她还没有杀掉寂君我就被她压力成神经了！老还复仇个集贸啊！你们门第怎么都颠颠的！要不是老没法说不、早特爹卷铺盖走人了！

被楼眠眠问的神经绷的盛幽：“……我说我只是反应错了你不会怪我吧？”

楼眠眠是这一世所有不同之的变量，可他一个边陲领搭上门的线，难如登天。皇天不负有心人，他动用了两世的暗线消息，终于得知了楼眠眠乃凌云中人这么一个讯息。

楼眠眠依言照，她留了一手，将盛幽此前给她的果，换了琉璃钏内凌云提供的换灵果。

男人叫少女的话噎了一下，彻底闭嘴了，专心地疏导着气。

楼眠眠看着盛幽略有几分张的姿态，不由得问：“你在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