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回去休息了，纪煜川。”

她的声音里还带着缱倦的沙哑，但已经能听得出恢复冷静后的冷淡了。

白栀的手抵在他的胸膛处，避开他幽深的视线。

“我该回去了，那你呢。”

“黏黏的，不舒服。”她说着，示意他往下看。

她平坦的小腹上那一滩浑浊的乳白色液体流动性并不强，阴茎和它们一起贴躺在她的身体上，马眼处还在往下缓慢的流透明的液体。

那根性器没了先前的压迫感，仍见晶莹。

弥散着红色的瓷玉般的半透光泽。

他动了动。

那根肉棒顺着往下，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痕迹。

他从发紧的喉咙里缓慢的挤出几个字来，“我带你回去洗干净。”

“不必。”她推他的力道稍微重了一点点，“我想一个人再这里再待一会儿。”

这一方小天地里不辨四季，不明时间，山月皎如烛。

能听见水声，极淡的风声，小精灵偶尔走过时小脚步和地面发出的摩擦声。

纪煜川顺着她的力道微微撑起身，便见她用她自己的衣服将小腹上的精液擦掉。

然后她撑着手臂侧坐起来，又一次看向湖面。

水面波光粼粼。

倒映在她的眼睫中。

浮云卷霭，明月流光。

她靡颜腻理，像天地间孕育出的神女，不着片缕，和天地融合。不扭捏，不卑怯，不以为这样赤身裸体有何羞耻的姿态自然的，静静坐着。

纪煜川把自己的外衫解下来，披在她身上，她疏离的略往后躲了一下他的手，视线都未转给他的清冷道：“多谢。”

白栀随手把衣衫拉拢。

那抹春光和身上微小的淫靡红印都被挡住了。

小精灵们还在专注的做自己的事，似乎从未感知到过他们。

“它们只是幻影？”纪煜川眯了眯眼睛。

“不是，它们都活着，你看它们脖子后面亮起来的光柱。”

白栀用手指着。

“只有那几个没有光柱，动作也一直在重复，像其它精灵留存下来的影子。剩下的，都只是在认真的做自己的事。”

光柱？

纪煜川的目光缓缓自小精灵身上扫过。

只能看见它们半透明的身体，哪有什么所谓的光柱。

白栀微微调整了自己的坐姿，轻声说：“它们好像，大部分都年老了。”

这里面的小精灵后颈处的光柱颜色都很黯淡，没有外面跑来跑去的那些那么有生命力。

所以它们的精神力不能支撑它们更多同步处理多项信息，只能专注的做好眼前的事。

精灵根本分辨不出年龄，它们的长相永远如一不变。

所以纪煜川只是静静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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