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这么想过，鹿溪。”

她愣了一下，然后瘪着嘴哭的更凶了：“你干嘛突然叫我大名，吓死我了……”

因为想要郑重一点的告诉她。

“是我不好，吓到你了。”他的声音放轻放柔，“我其实很难相信所谓的命运，但在遇到你之后，时常会感恩命运将你送到我身边。”

“你不可以骗我……”

“我不会骗你。”

“你对我好，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因为愧疚，因为责任感，真的觉得要对我负责……”

“不是。”

“你不能骗我，宋延。”

“是，我不会骗你。如果只是因为愧疚心，你对我有这样的想法，我可以不回家，可以雇佣保姆照顾你。会请心理医生对你进行心理干预。”

“宋延，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我是。”

她伸出手，“这是几？”

宋延轻笑着将她的小拳头包进掌心里：“这是拳头。”

然后指腹摩挲着她手背上的肌肤，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

“如果只是因为愧疚，那么你有需求的时候，我不会碰你——不论哪种方式。我只会减少会和你见面的机会，想要弥补，我可以有很多的方式，溪溪。我从未以一个拯救者的身份自居过，不是我因为怜悯而救了你，是你，溪溪。”

“……什么？”

“是你允许我进入了你的生活里。”

“可是我，可是……可是那个时候，没有人肯要我……”

“这不代表你不好。”

“他们都讨厌我……”

“我爱你。”

“宋延。”

“嗯，宋延爱你。”他的唇落在她的眼皮上。

温柔的，温热的。

鹿溪抽泣着，手收紧，抱住他。

“我也从来都没有觉得你笨拙的做不好那些事很糟糕。相反，我时常怀念那个时候的你。”

“为什么？你喜欢笨蛋。”

“因为你很依赖我。”

“你不觉得我很麻烦吗？其它的叔叔们都说，你摊上我一定很头疼，你从来都不讲究这些的，都是因为我太麻烦了……”

“开始和你相处的时候，是会觉得手足无措。但从不觉得你麻烦。你不麻烦，相反，你很乖。你不会主动提要求，都是我想要这么做，是我自己的意愿，我怎么能怪你？”

“你不能讨厌我……”

“我不会，我爱你，宝宝。”他抱紧她，“这么久没见你，好不容易盼到你回来了，就哭成这样，心都快被你哭碎了。”

然后轻轻拍着她，温柔的哄着她。

对她道歉。

听她慢慢的说是因为什么才不理他，因为什么才不愿意再联系他。

彼此都想给对方自在。

但最最会让对方觉得自在的地方，原就在彼此身边。

“是我离不开你，溪溪。”

这双申深情的眸子里倒映着她哭红了的小脸，鼻头粉粉的，眼下都是她自己擦眼泪蹭红了的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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