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艾尔叹了口气，“我也记不清了。我只记得他是教我剑术的师傅，后来第二次天魔大战中，我之前与他比试时让他受了伤，这伤口害他丢了性命。那时开始，我一直很自责。”

“你不喜欢他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艾尔回望他，面目略有些紧张：“兰迪是之前的大地元素天使，是当时天界最强的人，却因为我而丧命。这天界战神的称号应该是属于他的，却给了我这个活下来的人。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可是像恋人那般的感觉，我也不知道有没有。”

“他们说之前的一天晚上，你死了？是真的吗？”曜也有些紧张。

“……”艾尔怔了怔，面目很是痛苦：“我的确死了，如果当时父神没来，我已经化为虚无了。”

“艾尔！”曜一想到自己可能会失去他，心底一痛，忽然紧抱住他的腰身。

“兰迪的事，我自责了几千年，直到有一天，我解脱了自己，我用一把刀割掉了自己一半的心脏，又把它扔到了天界之外。我等待死亡的时候，父神赶到，用一块封印石代替半颗心脏塞进了我的胸口。我才活了下来。”

曜用手摸了摸他胸口的位置，感受着里面的声音，虽然心脏跳动是有力的，却曾经被挖掉半颗。

“我……我还曾经用镰刀刺过这里……”一想到这个，曜恨不得抽自己一顿。

“从这里装进石头开始，胸口就成了我的要害。你当初的那一刃，正好刺断了石头，我才会死亡。”

“……”曜觉得要心疼死了。

“否则，你以为就凭你的一招，真的能杀掉我吗？”艾尔唇角勾了勾，亲吻他的额头。

“你还有心情说这个。我都快自责死了好吗。”曜半怒道。

“从丢掉半颗心脏之后，我对兰迪的记忆和感觉就模糊了。只剩一场模糊的梦境，不断地提醒着我要弥补他。于是，我一直在找寻他的转世。”

“所以你收养了许多天使？将他们养大？”

“是的，兰迪对父神忠心耿耿，如果他能选择一定会转生在天界。可我却一直没有找到。”

“艾尔，你这一次重生，那半颗心脏找回来了么？”

艾尔摇头。

曜深吸一口气。

艾尔现在说自己只想补偿兰迪是因为他忘了，丢掉的半颗心脏里装着他对兰迪所有的心意。

如果哪天心脏和兰迪都回来的话，他还会喜欢自己么？

像是能预感到恋人的离去那般，曜只觉得全身无力。

“艾尔，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曜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只得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自己的誓言。

不要丢下我，不要离开我，不要忘记我……千万不要……

“曜，我有没有说过，你这样子特别的迷人？”艾尔笑了笑。

“……”

艾尔用双翼紧紧地将他裹住，又向前挺了挺腰。

感受到某个硬硬的东西后，曜满脸铁青，抬头狠瞪他，“你这个随时发情的大色魔。”

“今天不做了，但是我想抱着你。”艾尔环住他的腰身，就这样地站在了原地。

“你既然丢了半颗心脏，那，剩下的半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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